那头仿佛意识到什么,顿了一下试探地问:“是阿喜吗?你是阿喜吗?”
胡喜喜还是不出声,全身酸软,拼命掩住嘴巴,这么多年,除了欢欢和妈妈死的时候流过眼泪,到现在她都是坚强而淡定的,只是再听亲人的声音,她千方百计掩盖的感情缺堤而出,无法阻挡!
“阿喜,你怎么不回来啊?爷爷都快死了!”那头一声呜咽,老人家就像孩子,说哭就哭,十几年不见阿喜了,他一直牵肠挂肚,千方百计找她,但是都没有一点消息,五年前,忽然有一个女子打电话来说,母亲在世的时候曾受过他的大恩,母亲临死前让她谨记一定要报答,所以她每个月固定打一笔钱进入他户口,当时他一分钱没有动,甚至不让家里任何人知道。他的钱,要留给他的阿喜,阿喜会回来的。当时他如此笃定。
胡喜喜挂了电话,把头伏在办公桌上,无声痛哭起来。
那头的老爷子怔怔地盯着电话,那嘟嘟声显示已经挂线,他老泪纵横,看着一屋的新颖家具,这些钱都是老伴骗取了他的银行密码,每个月都去他银行里提钱,他自从前年中风,就已经不能行走了,每日躺在床上或者轮椅里,数着日子过。
“爷爷,您怎么了?”说话的是一个十六七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