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故意折煞你风景,越美的地方,杀机四伏。”小染听我这么一说,立刻把嘴堵住,“哈哈哈,我逗你玩呢。”
“臭道士,我跟你没完。”
“行了行了,别闹了,现在没路了,我们得赶着牛车去开路,这是一件辛苦活,你跟在我后头。”
说着,我转向金龙,“金龙,开始吧。”
从包袱里取出折叠的工兵铲,陈杰还掏出了一把折叠的镰刀。“大家开路。”
“我也要帮忙。”小染看着我,“行了,你去给咱把牛牵好了,别让它跑了。”
还好,冬季枯朽的树木没有扎堆,没有繁茂的枝叶,两三下就能铲除一条牛走的道来。
这重重叠叠的高山,看不见一个村庄,看不见一块稻田,这些山就像一些喝醉了酒的老翁,一个靠着一个,沉睡着不知几千万年了,从来没有人敢来惊醒它们的梦,也从来没有人敢深入它们的心脏,就是那最爱冒险的猎人,也只到它们的脚下,追逐那些从山上跑下来的山羊、野猪和飞鸟,从不钻进它的腹中。
金龙眯着眼起来叹了口气,“我又来了。”
一边开路一边走,就这样,踏着雪地,听着嘎吱嘎吱的声响,一步一步爬进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