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有厚厚的高原红,还有被冻裂的口子,笑起来的时候,脸上的皱褶好像泛着涟漪的湖水,堆的一层又一层,憨厚又老实。
许韵看了他几秒,一肚子气瞬间跑了个没影,本来要说的话也被堵回嗓子眼,只轻轻嗯了一声,指了指不远处自己的车,说,“好像是车胎爆了。”
“成勒,别担心,我给你瞧瞧去。”
那男人进屋子里,拿了工具,就一瘸一拐往车子那边走去。
他走的缓慢而吃力,但步伐坚定,一如他坚毅的国字形侧脸,透出几分从不对生活投降的顽强来。
许韵手指卷了卷垂落肩头的发梢,没有跟上去。
她上前一步,坐在门口的小马扎上眯着眼晒了会儿太阳。
清风在吹,天地辽阔宁静,远处的蓝天和金草地在她的视线里渐渐融成一条地平线。
她眯了眯眼,忽然发现一道瘦小的身影从眼里一闪而过。
那是一个小男孩。
红彤彤的脸蛋圆滚滚,眼睛黝黑,穿着传统的藏式长袍,露出一边肩膀,光溜溜的脑袋上编着一条小辫子,俏皮又可爱。
可他手里却正拿着一盒闪闪发光的图钉,狡黠的眉眼四处打量着,一边抬头看,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