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呢?”
    “比如?”许韵说,“比如这是凶手的血,又比如,这是受害人的血。”
    “也许还有可能,受害人和凶手的血一起留在了这张纸上,才会让它的主人这么费心,想出水浸油泡这一招来消灭踪迹。”
    “你觉得呢?难道你就没这么想?”
    季栾川的手指无意识叩了叩桌面,说,“想是想过。”
    “但为什么?”
    为什么这张纸要这么费尽心力被保存下来?
    如果真像他们猜测的,这张纸上的血迹和凶手有关,他直接烧掉岂不是更好?
    这样多此一举有什么意思呢?
    季栾川一说,许韵也意识到了这点。
    “可我还是建议由专业人士鉴定以后再说。”
    “有了结果之后,我们再去找原因的话,会更方便很多,也能排除一些不必要的弯路,不是吗?”
    “嗯,那我一会儿联系一下陆晨。”
    季栾川正说着,门外忽然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小韵,该吃饭了。”
    是裴晋南的声音。
    许韵和季栾川对视一眼,伸手关了台灯灯,把那张纸塞进他兜里,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