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太尉把身子缩了缩,又缩了缩,感觉自己缩成了一个很不吉利的造型。
前几天看报纸,说在安阳侯家庄西北岗挖到一具古尸,头顶和胸前有玉饰,尸骨蜷缩的就是此时她这个造型。不过人家牛,全身插满七百七十一根骨簪,从后背脊柱直插到胸腹前,留在脊柱外侧的骨簪头上嵌满绿松石。
高太尉不自在地又把身体舒展开来,心想,老们死了后是想身上镶满富丽堂皇滴绿松石喏,不过,这个不吉利滴造型咱就不“模仿”鸟。
胡来见她莫名其妙地扳来扳去,刚想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就听见她小声吭了句,
“他一夜之间头发全白了。”
胡来先开始还没会过来,好半天———哦,她是在回答刚才他问的,袁世凯进宫后怎么了?
“真的?”胡来笑,
高太尉也不看他,依然怏妥妥滴。这也不是她故意,太尉身体本来就虚,一早晨就顾着“等”,也劳心劳肺,累鸟。
“自打他搬进王宫之后,就大包大揽地将朝鲜政务全部揽了过来。这一年他才不过二十六岁,生理刚刚成熟没几天,年纪轻轻的要处理好整个国家的政务,还必须每件儿处理得妥帖稳当,晓得累死多少脑细胞?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