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阳并不强烈,悬在天际泛着光。
少女坐在轮椅上,逆光居高临下俯视着地上的他。
她唇角一掀∶“叫什么?”
又一声反问,语气不强硬。
“嘶——”
骏马再次长鸣,从鼻子中呼出长长的气息,垂下马首冷冷盯着地上的人。
有那么一刻,秋子杰居然从这个畜牲眼中看到了“威胁”的意味。
秋子杰不敢置信。
他已经被吓得面部表情失控,脸皮剧烈抖动,声音也在抖∶“秋…秋……子杰。”
那音腔,再多说一个字就要哭出来了。
这怂蛋,哪有方才高高在上的模样。
骏马似乎满意他的态度,没再抬起马蹄威胁他。
它放松下紧绷的身形,离开秋子杰身边,原地踢踏了几步,然后缓缓靠近明祈轮椅。
骏马前蹄尽屈,高大的马身完全俯了下去。
它全身皮毛银白,唯有马首上一簇鬃毛颜色偏深、渐浓。
银白线条在阳光下流畅、充满矫捷的美感和力量感,仿佛远古战争中最一往无前的冲锋战士。
然而现在,战士俯下身,屏息垂首,乖巧安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