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剩下的这点粮食,充其量也就能撑个半年左右。
家里的那几块地,打的粮食是够一家子吃的,他知道为啥现在快要见底了,无非是为了支撑这个家,女人把粮食时不时卖点罢了。这五年,老母亲、孩子和自己的女人都过的是什么日子啊。再一想到周围的街坊邻居家,房子一家比一家翻修的漂亮,日子一家比一家过的好,只有他们家,还在原地踏步。
想到这些王德发就忍俊不禁,一个老男人,这也算得上是最落魄的时候了。他朝着自己挂烟叶的地方走过去,烟叶还有,厚厚的一层土,看上去也有点潮。王德发把挂着的绳子解开,拿到门口用嘴使劲吹了吹上面的土,又进去把自己抽旱烟的工具拿出来,就朝着主屋匆匆走去。
他以最快的速度把烟叶碾碎,装进兜里,带着准备好的香表盒、茶水,和半瓶不知道放了多久的白酒,就出门了。
“我走了,晚上不用管我,我奠完茶就回来了。”
“你尽量早点,别太晚,天一黑就赶紧回来。”
“么麻达,么事。”
王德发胳肢窝里夹着香表盒,手里提着茶水和半瓶子酒。朝着父亲的坟走去。川里的变化真大,以前在川地周围哪有什么人烟啊,现在周边山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