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内所有人,都看不到那男子。
这样的人,他们怎么可能会看不到!?
方任及怔怔的看着那人慢慢走近,待终于看清那人的脸。脑子当即一声轰鸣。
他虽只是方氏的旁支。但因他自小就同主家走得近。所以少时是在方氏族学里读书。还曾是那位方家的天之骄子,如今同样是方家的骄傲,长香殿的大香师方文建的同窗。
只是方文建年长他几岁,当年他刚入学时,方文建就已是名满长安的少年英才。而且方氏子弟入族学读书的极多,方文建自是不可能注意到他。但是后来,因为他常去给方老太爷请安的关系,所以两人不时会在方家碰面。久而久之,也就成了点头之交。
一晃就二十余年过去了,当年令他仰望的师兄,如今更是变得遥不可及。
“方,方师兄!”方任及有些呆滞地张口,又想站起身,可是,无论如何使劲,身体还是动不了。
方文建负手走到方任及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不用起身了。我过来,只是看在你是方家人的份上。让你死个明白。”
那是审判的声音,冰冷而无情。
自读书时起,方文建就是这样,说任何话,做任何事,都是以一种绝对的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