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动作,便笑着问:“难道是有事想亲自对广寒先生说?”
安岚从马车那收回目光,咬了咬唇,就抬起眼,看着景炎道:“最后一轮晋香会,是不是从我回源香院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开始了?”
景炎唇边扬起一个完美的弧度,眉眼间的神色愈加温和:“为何这么说?”
安岚迟疑了一会,又道:“那是香境是吗?”
景炎眉毛微扬:“你知道香境?”
“婆婆跟我说过。”安岚看着景炎,然后又看向那马车,忐忑又认真地道,“那几天,真的只是香境,婆婆并没有发病,是吗?”
“你何不亲自去确认。”片刻后,车内传出一句话,声音低沉,语气淡淡,颇有几分漫不尽心。
安岚一怔,记忆中的那个声音刹时模糊起来,她一时间有些茫然。
白广寒大香师,之前即便是坐在铜雀台上,看起来也跟另外几位大香师隔着一道跨不过的鸿沟。也或者说,他周围永远蒙着一层纱,旁人总以为自己已经看清楚了,却实际上,一转头,记忆马上就变得模糊。
这个男人,永远像个谜。
景炎公子,也一样让人看不透,但,景炎公子至少是能接近的,眉眼神色都是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