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广寒又问出一句:“刑院的事,你有什么打算?”
天枢殿布满看不见的眼线,就连刑院也未能幸免,否则小可不可能有机会自尽。
他和他,花了七年时间,却还是找不到那个人。
安岚此举功过相抵,说来也不算苛刻,她若知道小可关系着什么样的事,就会明白,白广寒和景炎待她已经足够亲厚。若是旁人坏了这样的机会,哪还能依旧留在天枢殿,更何况,她也并非真的懵懂无知,否则怎么会急巴巴地揪出小可。
小可死了,好容易揪出的线一下子断了,对方的能耐不下于他们。
景炎靠着廊柱,看着苍穹上的那轮明月,久久不语。
清冷的月华洒下,衬得屋檐殿角的影子愈加浓黑。
白广寒一身素衣,端坐于月影中烹茶,景炎披着黑袍,懒散地卧在月光下假寐。
一模一样的两个人,不言不语坐在一块,除却衣饰不同外,当真像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天枢殿下的明暗在氤氲的水气中清晰起来,又在云层移动下模糊去,白广寒又给景炎倒上一杯茶,放下茶壶时道:“时间不多了。”
待茶水凉后,景炎才起身,将那杯茶一口饮尽,然后伸了个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