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还是身为景炎,他都从未表现出惊慌失措的一面。但是,却不知为何,安岚总是能在某一个瞬间,会自他身上感觉到一种无法言表的,一种让她以为是错觉的脆弱,来自他的脆弱。
譬如现在,此时此刻,他饶有兴致的反问,他反手握住她的手,他无声的浅笑,她刹时间的怦然心动,她缓缓抬起眼,顺着那些情绪的牵引,望进他的眼睛里。那双即便含着笑,也依旧如寒潭般深幽的眸子忽然化作一股漩涡,瞬间将她卷了进去,那个地方没有声音,没有方向,没有光,甚至没有自己。
他逗猫似的在她手心挠了挠,微微的麻痒让她回过神,愣了半响,才开口:“是大香师吗?”
“嗯。”他有些漫不经心地应声,似并不在意此事。
安岚心里生出几分紧张:“他想做什么?”
景炎抬起眼:“不想知道是谁吗?”
安岚问:“先生知道?”
景炎笑了,摇头:“不知道,不确定。”
安岚道:“那就无论是谁,都一样。”
如今双方的箭都已搭在弦上,箭射出去的那一刻,藏得再深的人都会露出真面容。所以此时藏头露尾的那人究竟是谁,已经不再那么重要了,因为迟早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