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卑微的心态甚至比当年更盛!”
安丘顿了顿,随后垂下眼,唇边的笑意又深了几分。只是这会儿又一条荆棘穿破他的胳膊,他不禁咳了一声,然后有些无力地道:“你在此处守了这么多天,就只是为了这般折磨我?”
崔文君看着他道:“你若真受不住,可以试着跪下求我。”
安丘又咳了一声,然后苦笑:“我若求你,你会将这些东西收回去吗?”
“不会!”崔文君悍然道,她不是会拐弯抹角的人,也从不削玩弄那等小把戏。她喜欢一个人时,会献出所有的热情,掏心掏肺地对待对方,从不管自己是不是委屈了而憎恶一个人时,也会用最直接的方法让对方痛苦难受。
安丘道:“阿君,你到底想如何?”
崔文君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问一句,你答一句。”
安丘便不说话了,等着她的问题,同时也在等百里翎赶过来。
崔文君却没有急着开口,而是沉默地看着眼前这个带着满身鲜血,狼狈地坐在地上的男人,她曾经深爱,后来又无比憎恨的男人。
好一会后,她面上的表情尽数收起,缓缓开口,声音异常平静:“当年,你接近我,就只是为了破坏白夜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