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真有心杀你,我赶过去时,你就已经是具尸体了。”
安丘依旧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只是之前粗重的呼吸,随着炉内那香雾的腾升,稍微缓了些。
“崔文君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却不知她的女儿是不是也如此,那小丫头待白广寒,瞧着也是一片赤诚。”百里翎说到这,就叹了口气,忽然说起另一事,“先师与我说过,涅槃无解,因为这天底下,实在没人能有那样的机缘,也不可能有人能付得起那样的代价。而即便真有人能有那等逆天的机缘,也付得起那样的代价,其成功的几率也依旧及其低微。”
安丘似觉得好受了些,慢慢睁开眼,但并未转头看百里翎,只是看着顶头绣着云纹的帐幔,虚弱地道:“世事无绝对,凡事总有例外。”
百里翎修长的手指轻抚着眉眼,然后嗤地笑了:“没错,还真是让他等到了那样改天换地的机缘,那丫头的一切,如今都在他的掌握中,不过最终能否成功,还得看那丫头的心志。不过,即便我一样好奇,但还是不愿冒此险,安丘先生之前本是与我一样意思,难不成,如今是改变主意了?”
安丘觉得嗓子有些痒,轻轻咳了一声,又歇了好一会,才缓缓开口:“只要天枢殿不是传到白夜和他那两弟子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