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苟延残喘的生命力渐渐消散。不留任何解释,不做任何反驳。谁也不用给谁一个交代,只要我死了,这一切痛苦和绝望就能全部结束!
咬咬牙,我压下手指的力度。
蓝色很快就不见了,殷红的线浅浅渗出一道痕迹。
很疼很疼,像针扎一下再挑破肌肤纵向撕扯的疼。
可我终究是没能下得去手——
因为我死了,叶子就真的成了没有人要的孤儿了。她会背上没妈的野种之名,过完她悲催的童年少年。
她会越来越孤僻,会越来越凄惨。我简直无法想象她的未来,她的下场!
冲出洗手间,我扑进儿童房,一把抱住了正在台灯下画画的女儿。
我哭得天昏地暗,声嘶力竭。吓得林嫂不敢出声也不敢上前,只是用干燥的浴巾,想方设法擦在我身上脸上。
“妈妈,你怎么了?”叶子的小手轻轻落在我冰了刺痛的脸颊上,我的泪水滚烫了她的指尖。
“叶子……如果妈妈和爸爸分开了,你跟妈妈走好不好?”
“为什么要分开?”女儿的眼睛转了转,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流下来了:“妈妈,是爸爸不要叶子了么?哇&m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