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让他死,真的。
眼看着莫建林从窗户飚出去的那一瞬,我有过一个想要扯住他的下意识动作。可惜手指还僵在半空中呢,楼下就已经起伏出了各种高八度的呼喊。
我双脚瘫软,膝盖撑不起大腿,大腿撑不起腰。
浑身水淋淋的,还有一股抹布味。我哭着问江左易:“你……你帮我去窗边看一眼……我…..我……”
“八楼,活不了了。”江左易没有过来扶我,只是踢了个椅子笃悠悠地坐过来。
此时警察什么的也马后炮地扑了进来。他们给我拿毯子,问我有没有受伤,我始终魂不守舍地摇着头。
我没有再去管江左易,只是披了一条干燥的毯子在詹毅和人事经理陆照欣的搀扶下一路下了电梯。
我终于还是要面对眼前这一幕——
刺红的血迹平铺在楼下的大理石阶梯上,担架上的白被单平整非常。
舒颜搂着一个声调高八度嚎啕的孕妇,即便那一张脸哭得狰狞可怖,我还是能很快就认出来她就是莫建林的妻子徐倩。
看肚子,已经有六七个月的身孕了。
我突然就想起了好多好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