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的责备以及半数的不忍责备。
我颔首咬唇,默不做声。
“刚才大夫过来,推孩子去检测了一下脑电波。要等到专家分析会诊的结果,可能要后天早上了。”江左易说,他记得我父亲的葬礼是后天,让我安心去忙吧。
“叶子的事,我来帮你盯着。”
我说哦,谢谢。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谢谢,矫情和赌气不过一步之遥。于情他是我爱人,于理他是叶子的生父。可是很多很多距离的产生,不过是从一句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和谐的话开始。
江左易转着脸看看我,说:“舒岚,我们出去谈谈吧?”
我没办法拒绝,所以只能点头。
江左易轻轻叹出一口气,然后压着床边站起身。可是我看叶子的小手就像长了眼睛似的,也不管那厚重的纱布下到底疼不疼。一翻被子角,登时就把江左易的手指捏住了——
“爸爸,妈妈……别走……”
江左易微微怔了一下,然后颔首俯身,在叶子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然后他转身对我说:“叶瑾凉在隔壁住院部吧?要他过来看看叶子么?”
我心酸酸的,哑了半天的声音才说:“……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