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了,那次去林语轻的咖啡馆要委托结果的时候碰巧苏西航也在。恰逢我父亲心脏病发保外就医,我知他以前是个法医,就多问了几句有关我父亲体检下来巴胺淋状激素指标异常的状况。
没想到过去了好些天,他竟帮我放心上了。可是我却连一点想说谢谢的冲动都没有。
“苏医生,我父亲已经过世了。葬礼就在今天上午,官方认定的死亡报告上并无异常,可是——”我咬了咬轻薄的唇,目光落在这一叠不算很厚重的资料袋上。
我想他应该是个聪明的人,很轻易就拿捏到了我欲言又止的心思。
“既然已经出具了官方的文案证明,看不看也没什么要紧了。我本以为令尊还在医院救治,有些关于药品疗效的消息可能会有所帮助,如今人死不能复生,舒女士可节哀顺变,但愿逝者入土为安。”
我本想木木然地道一句谢谢,可就在对方说出入土为安的四个字时,我整个人都有点受刺激了——入什么土,为什么安?寿终正寝的人才能入土为安,而我父亲不但没能活过七十岁,甚至死因都不那么纯粹。
我不想追究,不表示事实就不存在。
刺啦一声,我上手就撕开苏西航手里的档案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