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他,你的江湖里有血,而我们的阳光下——只是因为太过耀眼,看不到血罢了。
拿起枪就不能拥抱,放下枪就不能保护。所有的伤害都源于在乎,所有的牺牲都直指欲望。
除非,屠杀殆尽。在一切归于平静的云淡风轻下,点一支事后烟来祭奠迷失的良知。
因为人生,本就残忍如此。
此时我抓着他的手臂,电流一样汩汩的静脉搏动是那么清晰可鉴。
他的力量他的抗拒不需要用一言一语来表达,只一个收缩绷紧的姿态,就能不动声色地把我打回温床里。
我的泪水横纵了两行脸颊,我说,江左易,我们还回得去么?
“回不去了。”
这是他自消失以来,对我说过的唯一四个字。
挣开我的手,他始终都没有回一下头。
“江左易!”我跄踉着追上去两步:“孩子……你还要不要?”
“随便你。”他的话锋很犀利,就好像把这些年始终雪藏着的冷漠一并绽放出来:“我又不是……第一次叫女人去打胎。”
这春雨落在脸上,冷得就像冬雪。我的耳朵嗡嗡的,心里空空的。
身后有个身影很快扑了上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