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鬼。我们坦坦荡荡地经营着自己的事业和生活,问心无愧地努力。
可是现在,他把一切都打碎了。不要我了,也不要他自己了。
就像一个好不容易染白羽毛的乌鸦,忍痛一根根拔掉,再重新种上暗夜的颜色。
他的战斗,是不要任何根据地的战斗。
我说师傅你先送我去一下这个地址,我把林语轻咖啡厅的地址报了出去。
两天前才遭逢大劫难的可怜咖啡厅此时正在整修。
林语轻已经出来了,此人既然敢在黑白两道之间游走这么多年,必然还是有些手段和背景的。
他说江左易没有为难他,只是警告罢了。
我看到安迪蹲在房檐上,正在给广场的鸽子修窝棚。我问林语轻,现在该怎么办?
林语轻说算了,江左易就是个疯子。
你让他把世界按照他的规则去洗一次牌,后面的事,可交给警察和人民。
“可是,不会有人再流血了么?”
“那也没办法。”林语轻一边往车上赶猫猫狗狗,一边无奈地摊了下肩膀:“打仗么,总是平民最遭殃。”
出租车司机正在对我按喇叭,问我是要结算还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