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着,去找家人叙旧了,离家了这么一年,他们定是有许多话要讲。
“夫君,阿瞒的家事你也知道了吧?”入夜,张楚楚躺在床上,头枕着柳一条的胳膊,侧身面对着柳一条,轻声向他问道。
“嗯,听阿瞒说起了一些。”柳一条轻应了一声,道:“时间太久,无凭无据,地契又在他那三位叔伯的手中,是一件很难缠的事儿。”
“是啊,刚才在灶房听李姐姐讲起的时候,楚楚真是不敢相信,这个世上,怎么还会有这种人在?连对自己的亲戚都这样绝情,无赖。”
张楚楚说起来也就才十六岁的年纪,即使古人再早熟,但是在思想上,总还是有一些不足,说白了,就是还是个孩子。
“一样米养百样人,这个世上,好、坏、忠、奸,只有人心最是难测,为了利,为了权,有时候甚至是为了一口饭菜,很多人甚至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能谋害,更何况是十顷田地呢?”
柳一条不禁又想起了那个已故的李泰来,杀兄害母,惹人齿寒,自是死有余辜。但是一想到,杀死他的,竟是他的亲生父亲时,柳一条就是忍不住一阵的心寒。
最是无情皇家人,想想玄武门,想想日后的武则天,杀兄害子,有多少人为之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