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爹不生气,爹高兴啊,高兴我儿子终于长大了,能支撑起这个门户了。只要能看到这,就是你把那水田白送出去爹也高兴,高兴啊!”。
唐栓一边说,一边流泪,刚才里边说的一切他都听的清清楚楚,他是真高兴啊。他这辈子活的谨慎,走到那儿都是公认的老好人,就连他自己都知道村里有不少人笑他活的窝囊,他这么窝囊的活着到底图个啥,不就是图个一家平安,图唐家唯一的这根独苗将来能有出息,今天他算是看到了,亲眼看到了,跟儿子正式长大成人能顶门立户比起来,那亩水田又算得了什么?更何况经过今天这事后,唐栓自己也明白那亩水田是个招灾的根由,以他家现在的情况实在是留不得了。
唐缺穿越过来也有四个多月了,唐栓从没有一次说过这么多话,而且还是感情这么外露的话。更多的时候他在唐缺眼中就是一个典型的古代农民形象,最大的特点就是两个,首先是言词短,甚至说的上是少言寡语;再一个就是令人叹为观止的吃苦精神,看到他,唐缺才真正明白为什么后世看到的文学作品里都喜欢把农民比作老黄牛。
唐栓是节俭的,若按后世的衡量标准他简直就是吝啬,吝啬到自己连一个蒸馍都不肯吃,赶上农闲的时候家里做顿稠饭都能让他黑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