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粗陶茶罐儿递给走上前来的儿子后,唐张氏笑眯眯的去生火烧水去了。
见唐缺亲自来添茶,村民们俨然有了些惶恐之色,个个都站起身来扎煞着手摆出一副要讲礼的动作,而这样的动作以往都是面对他们眼中的“体面人”时才会用到。
唐缺边添着茶水边笑吟吟的与村人们闲话,无非说的是县令大人如何威仪,今天酒席的制备又是七大碗八大盘的如何丰盛,村人们喜欢听的就是这个,往往他一段话说完,就引来一片啧啧赞叹之色,直让整个屋内的气氛热烈非常。
村人们见唐缺今天露了偌大一个脸面后依旧没有半分傲气,与他们言笑不禁的,难免要交口称赞唐缺性子沉实,不张狂。夸夸唐缺后就要说老两口福气好,祖上积德生了这么个能走到人前的好儿子。
唐张氏两口子过去十年来听到的奉承话儿加一起,只怕也没有今天一晚上多。
说到最后,唐缺才轻描淡写的提了一句他即将前往县学的事儿,他虽然说的随意,但这个消息本身的震撼性效果太大,所以整个屋内就有片刻的失声,就连正舀着水的唐张氏都因太过惊喜,以至于手中的水瓢什么时候掉在了地上都不自知。
至此,村人们看向唐缺的眼神儿是彻底的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