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安详。
这样的书法唐缺从不曾见过,至少在目前所见的前朝法帖中没有见过。
老和尚从容默去,唐缺也不出声打扰,只是静静旁观,他对经文本身没兴趣,只是细察澄宁的运笔及字中的章法结构,来与自己所习的钟书做比对。
不知何时老和尚悄然收笔,空声问道:“你也喜欢佛经?”。
“啊”,唐缺从沉思中醒过神儿,先收了无意识跟着老和尚的笔虚空临摹的手指后,才笑着道:“学生与佛经倒没什么缘法,只是师傅您这字……”。
澄宁搁笔之后看了看唐缺正收回的手,枯木清空的脸上露出一个淡淡难察的笑容,“这是‘写经体’,专为抄写佛经所创,与尔等所学都不一样”。
见唐缺不解,老和尚随口又解释了几句,“此体创自魏晋六朝时候,那时有专事为善信抄写佛经之人,名为‘经生’,其字称‘经生书’,久而久之这种书法自成一格,也就有了‘经生体’的名字。经生体并没有太多的讲究,只要做到清楚熟练,安详自然即可”。
“受教了”。
“同是用笔,书法与画技有异曲同工之妙,你且写几个字来我看看”,说完,老和尚已侧身让开了身前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