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愣后,张县令猛然一拍那原木桌子站了起来,“咸盐,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个?”。
张县令屋门外,于七两口子刚蹑手蹑脚的走进房来,突然就听到张县令拍案说起了咸盐,本就忐忑不已的两人顿时就觉双腿一软,天爷爷呀,果然是县令老爷听见了,还发了这么大的火儿。这下子……
站起来之后,张县令就再也坐不住了,两只手背在身后就在屋里绕起了圈子,边绕圈儿心思边顺着咸盐这个由头往下想去。
张县令虽没说话,唐成却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若说朝廷对那些物资控制最严的话,这里面一定少不了的就是咸盐,而且绝对能排到前三位。咸盐不仅关系到国计民生。更是朝廷税赋最重要的来源之一。
跟后世里盐价极便宜不同,时下地盐价可一点都不低。虽然朝廷取盐的成本价不过每斗十文左右,但经榷场卖出来时,一斗盐的加价高达百文,山南东道并不产盐,所有的咸盐都需要从外地运进来,本道山大难走,所以运输成本奇高。原本在江南东西两道卖价一百一十文左右的咸盐运进金州郧溪县后,每斗差不多还得再加价二十多文的脚力钱,所以对于郧溪县下辖的庄户人家们而言,日常开支中非常大的一项就是咸盐钱,对此在村里住了大半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