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虽然是问话的语气,却丝毫没有要唐成答话的意思,问完之后便自己指了指窗外西边的空际,“这么多年这个问题我想过很多遍,答案却只有一个……监舍!就像我后来亲手抓的孙三儿,佘七这些青皮头子一样,外面人见人怕的威风其实都是笑话儿,公差们手里的铁尺、锁链和水火棍才是真的”。
赵老虎说的这些唐成能理解,混街头,至少是在像郧溪城这样的小地方混街头的话。其实用不上太多地头脑,格局太小的环境下只要人够狠,拳头够硬就行了。但是混衙门的话那可就是另一个概念了,毕竟在这里有很多的约束让你根本无法一言不合就擂拳相向。
赵老虎因杀虎之功领了一大笔赏钱不说,还因此大模大样的穿起了公差的皂服,其他那些老公差眼热之下对这个昔日的青皮看不顺眼也是意料中事,毕竟他是个异数。异数地意思就是不正常,不正常的东西或是人就容易碍人的眼。
“当时整个东院儿唯一待我不同的就是姚东琦,那次我再也憋不住龌龊气要跟班头儿干起来的时候,也是他把我给强拉下的,就是他这次一拉手儿,我这一辈子完全就成了两个样子”,赵老虎的声音幽幽地。很平淡,平淡的装满了无限的追忆,“姚东琦是个苦命人,他爹从小死的早,全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