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成此来的唯一目的就是感谢,今个儿若不是有张子山力挺了一下,他这判司之职可就悬乎了,毕竟老马是刀笔吏的应份主管,若他一力坚持的话,孙使君一人也不好强压,或许卖了老马一个面子的同时,司田曹判司之位又得继续虚悬起来。
这一悬,谁知道后面又会出现多少变数?
坐定之后,唐成便直接致了感谢之意。交互捏着手腕儿的张子山静静而听。
俟唐成说完之后,张子山微微一笑道:“选贤任能,也是本官的职责所在嘛!剿灭二龙寨时你已显露吏干之才,至于刀笔吏应有的文才,如今金州文坛众言昭昭,也无需我再多说了。吏干与文才兼备,唐成你正是接任司田判司地最佳人选,本官不过是持中而论罢了。你倒无需如此”。
张子山不愧谨慎之名,纵然是在自家的公事房里,这番涉及到人事的话依旧说得滴水不漏,不见半点私情。
“多谢大人夸赞”,张子山能这么说,唐成却自知不能这么想,该表达的感激半点都少不得。
“罢了”,脸上笑吟吟的张子山看了看案头的沙漏。站起身道:“我也正要散衙,这便一起出去吧”。
出了公事房,走在州衙宽阔的麻石长道上,张子山向落户半步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