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处再歇”,七织说完。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唐成,“车一停准得醒,让他再多睡会儿”。
闻言,来福没再说什么,点点头策马去通知后面的车夫了。
唐成已经醒了。就在来福刚一说话地当口儿就醒了,只不过既没有睁眼,身子也没动,他倒不是刻意装睡。只是不想动,连一个手指尖儿都不想,更不想说话。
外边的蝉鸣声与马车微微的颠簸共同营造出了安宁静谧的氛围,七织保持着同一节奏的手指捋动则非常有助于彻底放松身心,终于离开京城之后,似乎连人地呼吸都因为压抑的减少而轻快了很多。
唐成静静的躺着,不加限制的纯任入京以来地经历像水一样从脑海中流过。
去年入京时,即便说不上意气风发。但他对于这趟长安之行确实是充满了期待,而今大半年时间过去,再想起来京时的情景却是恍如隔世。
想想这一趟长安之行,虽然历经曲折,但他来时的目的终究还是达到了,参加了科举并最终考中了进士,通过吏部关试后他也顺利的完成了由流外“吏”到流内“官”的跨越。且因为在宫变中的表现,也注定了他再次授官时的品秩必将直接迈过从八品、正八品而跨入七品官地行列。这就意味着他有了资格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