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瘠薄,但租庸调三项赋税倒比金州还高”,唐成黑着脸沉声道:“我算了算,三项合总下来,这税赋都快接近十税四了,近乎是户部规定的两倍”。
“每五税二,这的确是高,妾身记得先太宗皇帝贞观中曾下过十二税一的诏旨”。
“此去贞观已经数十年,那是老黄历了。每五税一已是不轻,龙门县竟然还翻了一倍,,难怪生在承平年月的百姓连咸盐都吃不起”,沉吟了一会儿后唐成嘿然一声道:“是了,龙门县总人口中唐人及奚人几乎是各占一半,若我所料不差的话,这肯定是把奚人的那份税赋给加到这些人身上了。”
“嗯”,郑凌意闻言点了点头,“户部是按人头核算地方税赋,夫君料想的极有可能”。
“昏聩!还好龙门县地广人稀,百姓们多受些苦多开些荒总还有饭吃,这要是换在中原一些人口密集的州县,遇上灾年不知要饿死多少人了”,说话之间唐成的手指急促的在膝盖上叩击不停,“归根结底还是奚人的问题,这些人不仅目无法纪,简直就成了毒瘤蛀虫”。
“是啊,这下来一看才知道,龙门县中奚人的问题竟比咱们预想的还要严重”。
奚人的问题迫切要解决,否则此前设想的一切根本无从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