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不过的向郑三袖中瞥去。
一个大头兵都敢如此随口呵斥,要说郑三心里没气那是假的,自他年龄到了能当差的那一天起,最开始跟着的就是上官婉儿的母亲郑氏,其时李隆基尚未发动宫变,上官婉儿正是号为“内相”权势熏天的时候,其母受封国夫人,走到哪儿谁不要敬着三分?此后转跟郑凌意到扬州,那也是顶着扬州市舶使的头衔儿,即便最后跟了唐成,不管是在龙门还是饶乐又何曾受过这样的窝囊气?
略一回头见唐成并无表示,郑三生生将这口闷气硬咽了回去,手中又自袖里掏了张两贯的飞票递过去。
唐时的军队中全无军饷一说,当兵的每月不过就是发个咸菜钱罢了,这两贯的飞票一拿到手,大头兵脸上的肉都开始颤起来。
郑三懒的瞅他这丑态,转身向唐成道:“大人,外边风大,还是进门房歇歇脚吧”。
“慢着”,大头兵一脸油笑的拦住了郑三,“你看……咱们这班轮值的可是有八位弟兄”。
到了这个份儿上,郑三就是再能忍也憋不住了,眼瞅着他的拳头都已攥起时,唐成的声音在后面响了起来,“罢了,咱们就在外面等等就是”。
“是”,郑三咬牙退了下来,心中气恨的同时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