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打耙,一直到秋末,这耗费心力的酱才算成熟。
过了这一关,才是刚刚开始。酱是一年压一年,活人不养半天闲。做酱菜是个苦活、累活,是个好汉不看也不瞅,赖汉宁可拄着棍要饭,都不干的活。但是只要入了做酱菜的门,就不能跌份儿。
一碟酱菜,配大席面可以,就着窝头吃也不掉价。几毛钱的酱菜丝,几块钱的酱黄瓜,只要把粥饭点染得津津有味,那就值得上心对待,就连装酱菜的器具都是独一份。
用细荆条编制的小篓打包,可以让酱菜免生虫、霉烂、变味、变形。按梁实秋先生的话讲:北平的酱菜,妙在不太咸,同时又不太甜。
每月最少几百斤,国宾馆很多菜都要用到酱菜,比如郝保力自创的酱黄瓜炒山鸡丁。过年前后,野味上市,山鸡(最受欢迎。取山鸡胸肉切丁,加进酱黄瓜块大火爆炒,临起锅时再投入大量的葱块,浇上麻油拌匀。
炒出来鸡肉白嫩,羼上酱黄瓜又咸又甜的滋味,是年菜中不可少的一味,冷食最美。北地寒,炒一大锅,经久不坏。
把东西送回钓鱼台,胡海直接拉着庄臣回家,说好容易回来,必须亲自下厨做顿好的。
庄臣还真不知道对方厨艺如何,胡海故作神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