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它大雅,民国四公子之一的张伯驹,终日赏着月色海棠,喝不求解渴的茶,听唱不完的戏,80岁还念念不忘让天津的学生来京带四五个煎饼果子,仿佛吃上两口,微风吹过落英满地,就能在摇荡春如线的万丈红尘里做一回闲人。
一千个人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但一千个津人心中只有一套煎饼果子。所有人谈起煎饼果子都会秒变处女座:制做煎饼果子,必须要讲规矩。
和面必用绿豆面,小贩们要把精选出来的绿豆泡一整天,笊篱捞尽浮在水面的豆皮,半夜起来用石碾子磨成糊,再掺和一些小米杂面儿、五香粉与毛毛虾米,醒发数小时。
早期做早点的清真饭馆多,讲究的据说用牛羊骨高汤和面。舀一勺面糊,浇在搽了芝麻油的饼铛上,“滋”——竹扒子划拉出一层薄浪,推拉勾转回立”,翻云覆雨瞬间,好么!
现出一张饼,漂亮的弧线耀眼得好似大悲院菩萨的头光,圆如满月薄似宣纸,豆香里浸出一股子醍醐灌顶的鲜味儿,再来个金黄色鸡蛋交相辉映,简直要把人生给照亮。
郭德纲相声里说得好:一口下去,绝了。这边吃,那边枪毙你爸爸都不心疼。
绿豆面韧性低,摊皮儿易糊易破,是个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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