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严老爷终于看清楚了,齐晏那一刀是对着他夫人的脸砍下去的,斜斜一刀,刚好从右边额头上横穿到左边下巴,淌了这么半天的血,其实早已经流的差不多了,那伤口上的皮肉外翻着,配着那未干的发黑血渍,瞧起来要多狰狞就有多狰狞,严老爷看到这一幕,鼻子一酸,眼泪终于又掉了下来。
“夫人……呜呜”严大老爷将自家夫人抱在怀里哭的是肝肠寸断。
“老,老爷。”严夫人从刚刚起便一直都是清醒着的,,但脸颊上那火烧火燎的痛却叫她发不出任何的音符来,一直到此刻,她听着耳边严老爷那呜呜的哭声,才努力的喊出这么两个字来。
“夫人,你,你一定很痛吧?”严老爷听到这声呼唤,心中又是高兴,又是痛苦。
然而严夫人喊出这一句话之后,便再没有发出声响了。
严大老爷先是吃了一惊,后伸手在她鼻息下一探,发觉还有气儿,他瞬间便觉得松了一口气
。
车夫常六将马车驾的很飞快,街上老百姓又都是知道刚刚发生的那一幕的,因此看见了马车上严家的那个标志,远远的便闪开了,这辆马车顺畅无比的便回到了严丞相府上。
“快!快叫人抬个轿子来,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