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只山鹰,从马鞍上取下弓箭,箭袋里抽出一支箭,远远的瞄准。
飞矢破空,应弦而落。
那只灰毛的山鹰,直直的坠入远方的山坳中。
他并非想要打猎,也不是无故杀生。
他此时看到一点异常,都小心翼翼得近乎草木皆兵。
这种不淡定、这种过分的小心,在他过去二十七八年的岁月里,从来没有过。
四周安静而荒芜,除了风声、除了雪,再没有什么能引起注意的物事了,于是他勒回马朝哨站奔去。
坠落的山鹰,被一个披着土黄色斗篷的人,捡了回去。
“……又是那个中原人,他太精明,有他在我们很难偷混进去啊。”
“马被他杀了、猎鹰也被他射落,如果咱们的人出现在他面前,还不被他弄死?怎么办?根本不能靠近啊!”
“……算了,大雪都要封山了,我们再不走就走不了了,先回去汇报,有什么打算也等明年吧。”
……
哨站废墟前,临时搭建了一个避风的棚子,前面架着锅,生着篝火,夜晚来临,也没有屋舍的遮挡,承胤冒着风雪坐在火堆旁守夜。
他从幼年开始练武艺、习兵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