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安大人,权势熏心,想要做些谋逆之事,可惜,大多数人都看得到,高高在上的天子,却晚年昏庸。
感概也无济于事,大唐盛世之下,亦开始渐渐腐朽。
承胤将仆人留在玉门关,孤身一人回到长安。
八年离别,高堂自然伤怀心痛,唯有那位出身名门的妻子,默默行礼,并无言语。
他的一子一女,均已至总角之龄,承胤一一安抚,次日回宫面圣复命。
天子心情大好,赐了许多珍宝财物,大加赞赏他在万里之外依然不坠大唐威名。
承胤只是笑着附和,他见着长安的繁华、见到皇宫的奢靡,心里已有预感。
这大唐的威名,恐怕不能长久了。
他住在书房,时时握着那半块玉璜把玩,摔碎的棱角,竟然被他磨到失去了锋利。
“……夫君。”温婉的女子在书房外行礼。
“嗯?有事?”承胤回过神来,看向她。
“……无事,只是感慨夫君辛苦了。”
承胤摇摇头,道:“不辛苦。”
“怎么会不辛苦呢?夫君您人虽然回来了,心,却落在外面了,这种感受,妾身能体会。”女子笑意盈盈,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