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也戴着口罩和帽子,但是他出行已不再顾忌白天还是黑夜。只要他愿意,他就会穿着偷来的衣服和鞋子来到县城转一转,逛一逛,甚至还会到KTV里吼上几嗓子。近来一段时间,KTV的老板对他似乎变得殷勤起来。每一次他来都会陪脸带笑,亲自把他送到包房里,还会把两名服务员指派过来。最重要的是他每次玩完了,老板也不会追着他要钱。几次下来,云明也从一开始的迟疑、惶恐到受宠若惊到后来的习惯成自然,从一开始的自惭形秽到现在的趾高气扬洋洋自得,他甚至觉得自己的丑陋和残疾成了资本,那顶偷来的帽子和衣服代表着地位和身份。
今天,他戴了口罩在大厦前转了两圈。进进出出的员工见到他仿佛眼神都变得敬畏起来,对,敬畏,没错。他虽然邪恶,但还不太愚蠢,尤其这种发自内心的敬畏,他还看得出来。敬畏他吗?为什么?他只是一个把自己包装得严严实实的丑陋的瘸子。可是分明是的,除了有一些疑问,那眼神里分明就是完完全全的敬畏。畏他还说得过去,他本身就是一个无赖、小偷、就是一个混蛋,可敬他好像真的说不过去。偌大一个兴峰集团的员工怎会去敬他------这个丑陋的瘸子。他搞不懂,可那眼光又分明的是。
当然,他才不会去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