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疤哥在场的喜事格外热闹。
曾经有过一件这样的事让疤哥不只吃香而且还走俏,那是一年元旦,选这个日子娶亲的人蛮多,疤哥替王家去迎亲,在路上迎面遇上了张家迎亲的队伍。
两家你叫我让路我叫你让路,各不相让。老这么僵持着,后来依到老规矩让吹匠吹唢呐,输的一家让。
于是疤哥上场了,只见他喝下一碗猪油,把嘴一抹仰起脖子吹起来。一个时辰两个时辰过去了,张家的吹匠明显吃力,只见他脸胀得通红,脖子上*的“豇豆”可摘一大把,嘴巴不停地张缩不断地搏气。
而疤哥呢,风不吸气不了。而且吹出的调子越发婉转、高昂。时而“龙船调”时而“提琴调”,中间夹着吹起了当前流行的曲子:九九艳阳天、回娘家、跑马溜溜的山上。
张家的吹匠早就停了,疤哥正吹得起兴,两家迎亲的人听得出了神,忘记了各自的使命,听到日头打斜张家的人心服口服给王家的人让路了。
颜永先吃饭不挑,穿衣不挑,买东西不挑,做活计不挑,一句话对什么事都不讲挑,唯独在找老婆这件事上很挑。
他认为这是一生一世的事,找个不如意的老婆不如打单身。有许多人替他操心婚事,总是从角旯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