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炮彻夜地放,礼花升到半空,用去的钱不可计数,这样丢在火里的钱舍得。
爷娘生前他们总是嫌他们活长了寿,碍他们的眼,死后却拄着根“哭竹棍”在灵前哭,做出难舍难分的悲凄相。
爷娘生前他们难得回家陪伴一下,死后爷娘睡在棺木里,他们就伴棺木搭床而眠;爷娘生前同孤独寂寞做朋友,死后子他们必给先人一个补赏——开祭、做道。
开祭不过就是把和尚礼生请进门来唱一夜,鞭炮、锣鼓、唢呐响一夜,晚辈孝子跪跪拜拜一夜。
这也许是先人对后人的最后惩罚,后人都心甘情愿请来外人折腾自己盘剥自己。办丧事就是图热闹,没有锣鼓、唢呐、鞭炮就冷静,一场丧事有得两把卖力的唢呐不知有多热闹。
颜永先办一场白喜事下来,工钱十元,圆球烟一条,毛巾一条,解放鞋一条。还有另外的数目是工钱几倍的小费,那就是开祭时和尚、礼生向孝子贤孙们讨来的,这钱吹匠有份。
开一场祭有五个讨钱的机会,首先接亡即接亡人过桥,穿白卦的孝子贤孙们一个个跪在桥边出过桥钱请亡人上桥,或一元两元自愿。
礼生说:出得你的手就进得我的手。这时再小气的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也硬着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