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尘总觉得顾影歌的语气似乎是蛊惑了他一样,静静地闭上眼。
顾影歌的动作一如既往地温柔,她全部的耐心,好像都用在了这一刻,轻轻地揉着白羽尘的太阳穴,像是在对待最珍视的人:“嗯,我说……你有没有讨厌过伯父啊?”
白羽尘微微一怔,点了点头:“以前有过,算是叛逆期吧。”
“你也有叛逆期吗?”顾影歌疑惑。
“当然有,那时候觉得父亲做的每件事都是错的,可是后来仔细想想,如果没有那时候他的果断放手,我大概也不会反叛到走上自己喜欢的路,这样说的话,还真是要感谢他。”
顾影歌最喜欢的一点,就是白羽尘的现在,他可以闭口不提所有的伤痛,只是笑着说出现在的自己。
他对过去从不避讳,从来不去厌恶曾经的自己,也不会把苦痛的缘由算在亲近的人身上,不抱怨,只是向前。
“虽然我也觉得伯父有些事情做的很过分,但是……我也要感谢伯父,因为他的作法,你才会来到我身边吧。”顾影歌笑眯眯地说着。
白羽尘笑了笑,忽然“嘶”了一声,无奈地坐起身:“你刚刚是不是很激动?”
“你怎么知道……”顾影歌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