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宫妃便道:“奴才看老祖宗甚为喜爱这梅花,只说老祖宗何不剪几枝回去,放在案头插在彩瓶中拿雪水供着,好几日室内生香,也好省了买香料的银子,为钮钴禄娘娘分去几分忧愁……”
她柳眉杏目,一张瓜子脸,谈笑间颊边露出一对小梨涡,分外娇俏。
钮钴禄东珠笼在暖袖中的手指微微收紧,沉吟不语,太后素来没什么城府,道:“这主意倒好,皇额娘,不如多剪几枝,给各宫都分一分。”
有几个不识趣儿的诰命女眷也出声附和,想求老祖宗恩典,回家给家人也见识见识。
那杏子黄坎肩的女子又道:“可不,老祖宗,到时候奴才可要讨个乖,要那株纯黄的。”她如葱段般纤纤玉指一划,容悦随之望去,乃是一株素心腊梅,极为罕见的品种,这女子说剪就剪,真真儿堵心,容悦也知前线连年用兵,朝廷四下缩减开支,姐姐也为此事操碎了心,后宫用度一减再减,加之南边战乱,往年的贡品是有出无进,刨去给太皇太后,太后,皇帝和几个太妃的,众宫嫔基本没份儿,这让很多人心怀不满,想来也包括这个宫人。只是她将这话明白当着众官宦女眷讲出来,那可不仅仅是下东珠的面子。
孝庄轻轻拨弄着手中蜜蜡念珠,微笑不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