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苗头不对早早跑了,那帮人见车厢内空无一人,以为有诈,也未追赶,底下人见人走了才又回去清理残骸。”
他放柔声音道:“现场虽未留下痕迹,可事情出在紫禁城内,难保不会惊动五城兵马司,我去转一圈,探探虚实,若真有马脚留下,也好早早处理,免得牵连到你身上。”
容悦心中感动,直如万丝千缕重重纠缠,净是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念头,她轻咬下唇,终归轻叹一声,又福了福身,道:“王爷两次活命之恩,臣女无以为报,今后王爷若有难处,钮钴禄府自当鼎力相报,任凭差遣。旦夕祸福,莫非天定,今后不敢再劳动王爷。若是见面,还请王爷依着规矩回避。世风严谨,女孩家稍有不慎,不仅自己万劫不复,还带累家族,不得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今日之事涉及到钮钴禄府的人,臣女自会料理妥当,还要劳驾王爷告知王府家将,勿让半个字漏出去。”说罢又拜了一拜。
常宁见她故作生疏,神色凄然,低声叹道:“战战兢兢,步步惊心,你是如此,我又能好到哪里去?我并非不为长久计……你不明白我的难处……”
“什么难处?”容悦心中酸涩,语调也略有些轻颤。
常宁默然半晌,吐字缓慢却又坚定:“总归有这一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