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一味畏战,不遵皇兄旨意,按兵不动,还在找借口推迟渡江。”
他想起早朝后与军机大臣往乾清宫议政所得消息,不禁痛心疾首:“王-辅-臣叛于平凉以使陕甘大半哗变;尚之信盘踞粤中,故而湖南腹背受敌;耿贼勾连台湾郑氏作乱,海宇不宁。此诚我大清危急存亡之秋啊。”
张大盛忙道:“爷,那咱们还不快些回去?”
常宁枕着双臂向后仰倒在塌上,盯着头顶华贵艳丽的藻井,缓缓摇头。
张大盛瞧不得自家主子这般儿女情长,英雄气短,语气中便带了三分抱怨:“您这回入伍原是隐没身份,用了化名的,离军这许多时日不归,岂不惹人怀疑?爷您可不能儿女情长啊。”
常宁依旧盯着承尘,眉心紧蹙着。
张大盛又道:“卑职知道爷如今已位极人臣,却要屈居人下,抱负不得施展。可标下知道,这会子正是积攒威望的时候,过个六七年,军中遍及爷的旧部,爷再指挥调动,那便是如臂使指。”
“不用说了,”常宁早听出他话中激将之意,道:“大丈夫能屈能伸,我并非不愿屈居勒尔锦之下,也不是不念皇兄栽培,不愿报效大清朝。只是那桩事不敲定,我做什么都会分心,等了这许多年,我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