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可还是咬一咬牙,鼓足了勇气开口,不知觉间两行清泪顺颊而下。
常宁见她一袭杏色琵琶襟素面褙子,月白百褶裙子,松松的云髻上只簪两朵素绢花,容颜清减,满目无措,不由心疼,摸了摸衣襟,出来匆忙忘带帕子,只好拿贴身的中衣袖口为她拭去眼泪。
容悦泪眼朦胧地瞧着面前的男子,眸子清澈,鼻梁挺直,嘴唇上薄下厚,是重欲薄情之相,看到这,她又有些揪心:“你好歹想个法子,啊?”
常宁面色黯淡下来,见她又催促一次,满面掩饰不住的烦躁起来:“我没有法子。”
容悦只觉悚然,不由倒退一步,静静的看了他半晌,语带哽咽:“那你的意思是叫我去选秀?”
她只觉遍体皆凉透,呵呵讽笑面前这个薄情人:“既然恭亲王不为长远计,那便滚离我钮钴禄家远一点,最好以后,再不相见。”
语声轻轻,轻如柳叶,却又薄削若刃,刮在他脸上,痛却不着痕迹。
常宁眼中那道黑芒愈发幽邃,剑眉微微耸起,双唇抿了起来,容悦知道他一定生气了,此刻在强忍着怒气。
“选秀的事,你去求你姐姐,宫中有不成文的规矩,高位嫔妃的妹妹可以免于选秀。”常宁道。
容悦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