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正坐在脚踏上,半倚着纱橱看着床上的婴儿,便放轻脚步,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她肩膀,示意她出去说话。
桃夭便站起身,换了和萱在那里守着,随容悦到了外头,才道:“姑娘有什么吩咐?”
容悦看顾了眼左右,问道:“怎的竟换了?”
桃夭自然明白她的意思,说起贾嬷嬷,恨恨道:“姑娘竟别提了,这老货仗着奶过大爷,越发倚老卖老起来。我不过拦了两回,她便说‘大爷便是我一手带出来,人才武功哪样不是好的,你们这些黄毛丫头,都没生养过的,懂些个什么?’。后来,连太太也信了她的。姑娘送来的小风车,小虾子什么的,她觉得好,便要拿回去给她的外孙子顽,又说‘大哥儿还小呢,懂些什么,不过借回去玩两日,怎么竟跟偷了你的宝贝似的’,虽这样说,也未见她还过的。”
容悦道:“这些都是小事,那些玩意儿改日送她一两车也不值什么。我忧虑地是她不遵太医叮嘱,一味瞎做主,倒把才压制下去的病情反复了。”
桃夭也道:“可不是呢,前儿太医来,她就阴里阳里的指责太医不过是蒙事的,总怕得罪了人,连套话都不变的,实则没什么大本事。倒是老爷说:‘那孙之鼎可是小方脉圣手,寻常妃嫔都使唤不动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