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管说。”
容悦点点头,道:“这阵子我日日在姨妈身旁,外人不知,我却知道,您对富哥儿不可谓不尽心的,富哥儿体弱多病,姨妈更是有苦难言,往大了说,如今姨丈荣居高位,却也遭朝中小人嫉妒,当年圣上看重纲常,富哥儿又是嫡长孙,若有个闪失,只怕要为家里招祸,往小了说,富哥儿是您嫡亲的孙儿,好比心尖子,断无不疼的道理。贾嬷嬷是打小看大了大哥哥的,经验丰富,又是知根底的,您不信重她信重哪个去?可贾嬷嬷毕竟上了年岁,咱们这样的年轻人尚有疏忽遗漏之处,故而略有些不够周全之处也断不是成心的。故而您左右犯难,倒又添了病。”她说着为纳兰夫人整了下被脚,见纳兰夫人并未打断,又道:“不过……将心比心,咱们富贵之家尚且要为子孙计,她们这样的,又岂能不做打算?”
纳兰姨妈听得心头一动,容悦这话在情在理,又为自己留足了颜面,想到这,纳兰夫人抬手扶额,感慨道:“你说的对,也怪我失察,谁能想到那老货敢如此大胆。”
容悦劝慰道:“姨妈切勿自责,怪只怪这几件事竟凑在了一起,便是再精熟的当家太太也难不出疏漏。好在富哥儿现在已好转了,府里的事,慢慢料理,也能理得清的。”
纳兰夫人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