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目光微沉,也道:“六姐姐放心去罢,我会看着七妹妹的。”
容悦拿眼角去瞥婧媛,后者正专注地盯着往铁架子穿黄羊肉的婆子,仿若未闻。
本是一母同胞,却早分了阵营,容悦心中苦笑,只劝慰他道:“姐姐知道你是最懂事不过的,就有劳你了,若哥哥姐姐们那处做的不妥了,你只管来告诉我。”
阿灵阿便又低头剥着朱漆攒盒里的果子,容悦便又把跟着的大丫鬟们叫过来吩咐过,不可叫姑娘小爷们靠近架子和炭火,嘱咐颜珠好好儿的看顾弟弟妹妹们,留下和萱照应,自带着桃夭,将富哥儿包裹的严严实实往木兰阁去。
这雪足足下了一日,早积了尺厚,四顾一望,除了仆从扫下的小径,一片白茫茫,远处的青松翠竹也覆着一层雪衣,真道是个琉璃世界。
才绕过几竿翠竹,却见两个人影在漫天银白中朝这边走来。
走得近了,才见是清莲引着纳兰容若过来。
纳兰容若披着漳绒斗篷,一袭玄色哆罗呢狐皮袄,领口露出月白色中衣领,越发衬得他面如冠玉,五官英朗。
她正欲开口,目光与纳兰对上,便觉面上一热,微微垂下头去。
纳兰见她穿着雪色灰鼠皮斗篷,隐约漏出里面的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