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了两分,眼下吉时将至,容悦只好从中调解两句,芭提雅氏畏惧皇后厉害,也不敢明着挑事,只敢暗地里骂道:“不过是个下贱婢妇养的庶女,竟也眼睛长到头顶上,串通好了将个正经嫡女压在一边。”
容悦正扶着梅清坐上翠盖珠缨八宝车,隐隐听到这话,倒气自己白好心一场,与梅清说:“她也不想想,如今情势早不比往日了,当年阿玛权倾朝野,太皇太后朝召我们这些功勋贵女入宫玩耍,一则为那时宫中尚无阿哥格格求个热闹,二则……说句诛心的话……怕也是有留质的意思在里头。”
觉罗氏自然也明白,反倒劝她莫与个愚痴之人置气,倒叫容悦不好意思起来。
毕竟在慈宁宫里,钮钴禄家即便不能一团和气,也不可剑拔弩张,叫人指摘。容悦见觉罗氏同素日熟稔的简亲王福晋话家常,便过去同芭提雅氏说话。
“太夫人可瞧见瓜尔佳夫人了?”芭提雅氏同富察燕琳的婶母交情尚好,一进宫就爱一堆呆着。
“没有……人家带儿媳妇出去交际,哪里像我……”说到这,到底也是要脸面的人,拿眼狠狠剜了两眼不远处于绣墩上坐着的觉罗氏,勉强止住了话儿。
容悦见此也就不再理睬,自去廊下散散。
因听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