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悦瞧着他谢恩,只在心底轻叹到底是自己无能,不得他喜欢,因此刻在驾前,也只能强作精神,勉强勾起唇角不去看纳兰容若,也罢,也罢,大哥哥愿意,大嫂子想必也是愿意的。
皇帝眉宇间一片清明温和,温声道:“纳兰是长情之人,想必一时间放不下故人也是有的,婚事虽定,婚期就交由你们两家自行择定去罢。”
纳兰容若木然谢恩,却只觉自身如泥塑木雕,全无半分知觉。
孝庄此刻心累意疲,挥挥手道:“行了,时辰不早了,今儿既罢了筵宴,大伙儿也都早些回罢。”
苏茉儿忙上前搀扶,皇帝也上前去搀扶着年迈的祖母。
皇后尾随其后,终归是目不斜视地走出净室。
纳兰容若一直伏在地上,到底也没敢抬头望一望青梅竹马的知己,只能硬生生瞧着那石青绣龙凤的衣摆划过金砖,也划过他的心,徒留一道深刻的划痕。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
众人经历这一场惊心动魄,也都各自家去。
苏茉儿扶着孝庄回了暖阁,自去小厨房取了一碗温温的奶-子来,见主子面上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