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头人摸不清容悦的脉,又担心她年轻识浅,压服不住这样天大的事,少不得来禀告觉罗氏,觉罗氏骤听之下,只觉心惊,忙去木兰阁求见容悦。
容悦到底不忍她乱想伤神,叫宁兰请她进了佛堂。
事急从权,觉罗氏也不拘礼,开门见山问:“姐姐可有打算?”
容悦请她同在一把老藤缠编的禅椅上坐下,才道:“原也打算叫人去请你。”说着从佛案上一个天青色绫盒里拿出一封奏折,交给她。
觉罗氏展开看着:“臣妾钮钴禄觉罗氏敬启:今闻妾夫钮钴禄法喀,疏狂放纵,错伤人命,委实有违礼教,辜负圣上恩德,臣妾无知,也曾读女训女诫,略知事理,妾之夫君大错铸成,实在无颜面圣请罪,但借此折,求圣上依法裁夺,将罪臣钮钴禄法喀绳之于法,以惩后戒。
觉罗氏看完,大为惊骇,她万万想不到大姑子竟如此绝情,冷声质问道:“六姐这是要将相公置于死地?”
一夜未眠,容悦此刻头痛欲裂,勉强压住性子温声道:“你莫急,法喀是你夫君,更是我胞弟,我们姐弟相依为命,我岂会不想救他?”
觉罗氏心想也是,才问:“那姐姐这是……”
容悦冲宁兰使了个眼色,后者便退至门口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