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膳时分,程沛才回来,在二门处亲手将纳兰夫人的书信交了,二人也只是互看两眼,便分开了。
清莲轻推禅门,见容悦依旧盘膝坐在鹅黄莲花蒲团上,忙上前将书信交了。
容悦接在手里,细看了起来。
清莲见主子神色平淡无波,只是顺手将看过两遍的信纸投入在火盆中,那泛黄的信纸便化作灰烬。
清莲不敢多问,只在一旁静静的守候。
直至宁兰进来劝说:“小厨房已预备下晚膳,格格好歹用些。”
容悦毫无心思,轻声道:“你们去吃吧,只管给我留一碗粳米粥,一碟香油碎豆腐拌香椿芽儿便是了。”
宁兰便叫其他几个先去吃饭,自留下守着,她自小跟在容悦身边,从未见她这般紧锁愁眉,不由劝道:“车到山前必有路,咱们以往也碰到过难事,都也走过来了,主子也该看开些才是,伤了身子可怎么好。”
容悦同她姐妹般的情分,自小就是无话不谈的,此刻心中似乎藏着万钧重的心事,直欲开口倾诉,却不过化作一声沉沉地太息,轻轻笼着腕子上暖黄色的蜜蜡珠串,道:“以往虽然难,可有姐姐在,不论闯下什么天大的火势,总有姐姐在后头背着,眼下墙倒众人推,我才真真切切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