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捡了块明黄色褥单裹住身子,赤着脚下床朝那一抹影子走去,脚下是厚厚的羊毛织花厚毯,便如同踩在柔软云端。
她落足无声,走至一旁,静静瞧着皇帝,皇帝身着明黄色云龙捧寿纹中衣,坐在炕上批折子,神色凝肃,端起一本细细看上半晌才提笔蘸了朱砂一丝不苟写下朱批。
那如山峦般的眉角隐蓄一丝锋利,双唇轻轻抿着,坚毅的侧脸在灯光下益发立体深邃,容悦在旁看着,心里好似翻起蜜一般的甜意。
皇帝半晌才从奏章上收回视线,携了她的小手挨坐在炕上,娇躯柔若无骨,靠在他怀里,一双藕臂便悄悄缠住他腰。
皇帝低头见她眉宇间娇态妍艳,不禁轻轻在眉间落下一吻,复又看向手中奏折,说道:“是朕吵醒你了。”
容悦摇摇头,将脸贴在他胸膛上,鼻端萦绕着龙涎淡香,醉人心脾。
皇帝将手中奏折看罢,提笔书下朱批,才将奏本放到批阅完那一摞里。握住她肩膀,左手拾起她下颌,望着那柔情婉转的双眸,眉心略蹙,柔柔地抚摸着她的肩头说:“可有觉得朕欺负了你?”
容悦摇头,想起昨夜皇帝温柔的疼爱关怀,不由一丝红霞飞上双靥,微微垂了头去。
皇帝见她温顺,将人抱在怀